第(2/3)页 “压垮倒不至于,可是这样就无法发挥出他全部水平了,他是想刺激自己,激发出自己内在的潜力,这次好像弄巧成拙了。” 石榴旁观者清,倒是一眼就看出况且的问题所在。 “那怎么办,你劝劝他。” “没办法,老爷子专门开导过他了,他自己也明白,可就是放不下那座山。这事只有他自己来做,任何人也帮不了他。”石榴脸色有些发白。 输赢她的确也不在乎,这次况且即便输,不过是一次挑战失败了,还有下次,不像唐伯虎,属于卫冕之战,根本输不起。 她担心的是况且,她隐约有种感觉,况且是在拼命,在用一种拼命的精神来透支自己的潜能,这样有用与否不知道,但有一点是明确的,这样做对况且伤害会很大。 “妮儿,你劝劝他,别那么用力,随便画画吧,输就输了。”石榴对萧妮儿道。 “我可劝不了他,你也知道他的性子,认准了什么,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”萧妮儿比石榴还心疼况且,此时却也只能忍着、看着。 “男人都这样吗?胜负心都太强了。”丝丝感慨道,她在文宾身上同样看到过这样的情况。 “他是想为秋香姐做些什么,并不是完全为了自己。”萧妮儿说道。 石榴、丝丝也都哑然,这些天,她们在一旁“监督”,确信况且对秋香没有一丝那种意思,他的眼色澄澈明亮,只是在观察,甚至连欣赏的意味都没有。 她们两个都是美女,太能感觉出男人对自己有欲望时的眼神,甚至都不用去看,身体都能感觉到。 况且只是想为秋香做点什么,让她摆脱唐伯虎的纠缠。 况且自己心里明白,不仅仅是如此,这只是一个方面,另外他的自尊心激发起来了,想用一场真正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。他意识到,自己不仅是况且,还是祝允明,虽说这一点他已经快忘掉了。 祝允明可是跟文征明其齐名的书法家,虽说没听说他在绘画上也有同样的建树,可是他既然是祝允明了,那么在绘画上也要对得起这个名字。 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。 不仅仅是况且负山而行,唐伯虎也是一样,甚而有过之无不及。 唐伯虎多日足不出户,一改以往开朗的性格,变成了一个踽踽而行的文人,不再有一代书画大家的飞扬绰厉。 他的压力来自两个方面,一个是秋香的得失,一个是两万两银子,虽说他只押了一万五千两,却也是一笔巨款。 她妻子嫁妆丰厚,却也不过五万两银子左右,当时已经极为可观了。他不善居积营运,也不善长家计,还有过一段狂赌滥嫖的荒唐岁月,这些财产已经大幅缩水。 这几年,他倒是通过书画赚了不少银子,每年也不过一两千两银子的收入,家用倒是足够了。可要是再输出去一万五千两银子,他就得直接破产。 另一方面,他总是把秋香的得失完全跟这次比赛胜负挂钩,总是觉得一旦失败,秋香就彻底另属他人,不再有任何希望。 至于他的名望,第一才子的名头是否能保住,这种压力现在相形之下倒是显得很轻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