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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，才叫了一声:“妈呀！”

    这真的给打成猪头了！

    接着里头就安静了，外面也很安静。

    杜鹃站在门口足足半个小时。她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些年她怎么对这个婆婆的。

    上蹿下跳上房揭瓦习惯性对每个人恶语相向，只为保护自己那一点可怜的自尊。现在杜鹃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周家奶奶终于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让我办的事儿我都办了，接下来就看你的命了。”

    杜鹃就走过来坐在一旁的炕头再次看了周家奶奶一眼，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说个啥。

    这人一直不要脸也就麻木了，突然良心发现的时候，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。

    周家奶奶也不说话，只是继续纳鞋底。

    杜鹃就去拿了开水瓶，在搪瓷缸子里头倒一些水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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